第4章 命运(2 / 5)

只因流年清浅 花塚 1162 字 2024-10-12

母亲讲,三姥姥共生育了两儿一女,那个老姨我非常熟悉,还有一个二舅可能是参军,退伍后在江家集供销社工作,后来便落户在江家集了,我没怎么见过。最最熟悉的便是我那个疯大舅,也不知是在年轻时受了什么刺激,还是怎么的?偶尔一阵疯疯癫癫的,很吓人,过去那阵疯,又和常人一样了,所以别人大都管他叫老疯子。母亲说三姥爷在世时,家里有枪,大舅疯劲上来了,就拿枪向土墙上打,门头上面的土胚都让他给打掉了一排排的,等疯过去了就没事了,三姥爷再叫人把墙修好。解放后疯大舅的疯劲也渐渐轻了些,经常扛着扒鱼网到处转悠着扒鱼。还记得每次到我家时,没有饭,扭头就走,赶上饭就吃,吃完饭将碗往桌子上一推,就风风火火的扛着渔网继续各村各池塘的转着悠扒鱼。

母亲熬过了几年的艰苦岁月,长大了些,能干活了,大舅大妗儿对她的态度也稍有转变,又过了几年,大舅大妗有了孩子,更有了母亲的用武之地,做饭洗衣服,伺候月子洗尿布,便成了每日必不可少的功课,冬天池塘的冰特别厚,没有水,母亲就找来砖头将冰敲碎,刺骨的凉水,钻心的疼,洗不干净,还得被大舅、大妗骂。有一回池塘的冰,实在太结实,母亲怎么也砸不开,只好请来大舅砸,大舅边生气的用力砸着冰,边骂着母亲笨,衣服洗的不干净,饭做的不好吃。母亲的手一到冬天就习惯性的冻烂了,也只能忍着痛,一边流着泪一边干着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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