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偷看过记忆,她脑子里时不时会冒出那个推着小推车的流浪男孩。
“太像了……”千翎自言自语,“他跟我。”
“……”
四叶草与月桂结晶石构成的脑内通话那头,陇关兽气得索性闭了嘴。
星光通透明亮,千翎手腕间银色的镣铐在发光,指间祭典面具也在发光。
“我想小月了。”
她很轻地说,轻得听不出悲伤。
“……我也是。”头脑里传来某兽的叹息。
“呸!”她就把枕头砸到地上去,气急败坏,“你搭什么腔!你不准提他!更不准想他!”
“靠,我凭什么不能啊?”某兽毫不示弱,“说起来他都把你忘了,等老子离开这里,月美人就是老子的!呸!”
“你敢!我把你脑袋拧下来信吗?”
“你那么厉害拧云沧言去啊!你可别忘了,三百年前是谁杀了月!你现在心软,你对得起他吗?”
“……”
她就像气球一瞬间泄了气。
指尖轻轻摩挲着面具的边缘,逐渐紧攥成拳。
“来了?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