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气得脸色铁青,“段争鸣好大的胆子!”
竟敢在他的地盘上做这些勾当,这是当他这个王爷是死的?
永平侯:“许昌的绝笔信一出,外界关于段争鸣涉嫌科举舞弊的传闻甚嚣尘上,纸是包不住火的。王爷不如早做打算吧。”
康王哪里又想不到?
如今段争鸣的丑闻愈演愈烈,都察院那帮人正摩拳擦掌想要抓他的小辫子,若是查到段争鸣售卖举人名额,那百花楼被牵扯进去是迟早的事。
康王摩挲着手里的茶杯,脸上的神情越来越沉。
这事情遮掩不过去。他也不能出手去遮掩,不然东窗事发,他就更说不清楚了。
百花楼是康王府的生意。其他人怎么想无所谓,若是惹了那位的猜忌就麻烦了。毕竟那一位的心眼不是一般的小,疑心病也不是一般的重。
“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永平侯漫不经心地念了一句。
康王觑了他一眼,心里已有了计较,把扔掉的册子又重新拿到手上,“侯爷这情,本王记着了。”
永平侯:“听说现在有不少人都想趁着这个机会为唐知贺翻案。”
他这仿佛随口一说的话却让康王有了新的思量。
“唐知贺那一笔字可谓千金难求啊。”康王叹息了一声,“本王那时可是费了不少劲,才辗转拿到了他临的《兰亭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