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开手机写信息,写了删,删了写,反反复复,时间过去了近一个小时,连个开头都没写出来,更是一条信息都没有发出去。
算了,先不写了,韩霆在上班呢,要是因为这事扰得他做错事,就是我的罪过了,沃琳把手机随手扔在一边,躺下瞪眼看着天花板。
离沃琳最后一次去邵祖翔家已经过去快两年,沃琳和韩霆单独在一起时的紧张,虽然还受邵祖翔给她留下的恐惧的影响,但随着时间的逝去,还有韩霆对她的细心呵护,这种恐惧感已消减很多,沃琳的紧张,其实是对男女朋友间即将发生的未知事情的紧张。
就比如,昨晚韩霆突然在床上抱着她,她就吓得不行,她虽然有过不止一次恋爱,却没有过被如此亲密的经验。
虽然沃琳心里明白实情,可真要把当时在邵祖翔家发生的事告诉韩霆,她还是不知该怎么提起,回想当时的情景对她也是一种折磨。
即使现在已如她所设想,不用直接面对韩霆,而是通过可以反复修改文字的手机信息,她还是做不到从容和坦然。
做了半天的思想斗争,最终,沃琳重新拿起了手机。
打电话给秀才“喂,秀才,你有没有去化验,结果怎么样,用不用给换药?”
“只吃新抑郁药。”秀才惜字如金。
话苏日安简单,意思却已完全表达清楚,治疗肝功能和贫血的药停了,抑郁药还在吃,换成了新的抑郁药。
这下沃琳放心了,她又问“你和高阳两个人忙得过来吗?”
“什么时候回来,随你。”沃琳还没开口续假,秀才已经明白沃琳的意图。
沃琳让伍天明帮她向秀才请了两天假,今天已是第二天,沃琳和韩霆还没有好好说过话。
沃琳觉得有些无趣“你可真大方,就不怕我玩得兴起,拖个十天半个月不回去,被领导发现,连累你?”
做为科室主任,只有批假一周的权利,假期超过一周的时间,请假就要向医院递申请了。
其实,以秀才和沃琳的私交,以及秀才不理俗事的性子,沃琳即便擅自延长假期,秀才也不会理会,可怕就怕上面有人查岗,或是有人突然想起沃琳这么个人来,那就麻烦了。
“很累?”秀才答非所问。
沃琳和他说话还是平时调侃的语调,他还是感觉到了沃琳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