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吏卑贱,也不过是防止夺权罢了,但其遗祸,却是无穷也!”
“其一,胥吏乃贱户,出则贱,入也贱,胥吏掌权,以贱凌良,其心必贪且虐,因为他们无论钱有多大,都只能是贱户,这般一来,其定会趁机大捞一笔,户籍无改,但富贵家人却是做得!”
“其二,胥吏乃官之副手,庶务纯熟,片刻难离,如此一来,其必然世代沿袭,互相之间,结成姻亲,共进退,反而更容易团结,架空主官了,这样一来,岂不是事与愿违?”
皇帝一席话,众宰相纷纷沉默,因为这的确是现实。
贪虐暴敛也就罢了,但胥吏们的团结一致,的确是常有的。
据《太平广记》卷124记,陈勋任建阳县录事,由于他“性刚狷不容物,为县吏十人共诬其罪,(陈勋)竟坐弃市”。
胥吏们集体诬陷上司,竟然得逞,可见其利益共同,已然可以威逼主官了。
“陛下明鉴!”孙钊连忙起身,看着皇帝,双目有神,郑重其事道
“胥吏本属贱户,这是万不可改的,依臣所见,无外乎其无所出,以至于自暴自弃,只需有上进之路,如县之六房,可进为州之六曹,亦或者添几样官职,料想其有所精进盼望,必然会收敛许多!”
“你这是治标不治本,只是糊弄一时!”李嘉摆摆手,直接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