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芙蕖顿了片刻,一时也找不到安慰的话。
其实往日陆怀便不常在她面前提及太后,近来又被孩子占去心神,那天本来想趁机会开口问,结果在马背上颠的什么都记不起来……看来,这事回去得找齐忠问个清楚。
天色渐渐沉坠。
不远处禅寺的轮廓在风雪中屹立不动,隐约能闻见古钟声。
平静而悠远。
弯腰给陆扬戴上斗篷帽子,尚芙蕖牵起他的手道,“我们走吧。”
…
因事先打过招呼,寺前早早有人等候。
迎接他们的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小沙弥,只比陆扬高了半个头,眉眼满是稚气。这样大冷的天,他只穿了件单薄的灰布僧衣。
两靥冻的微微泛红。
尚芙蕖示意来福取了件袄子过来,要给他披上。
小孩却唰地一下脸更红了,连连摆手后退道,“贵人、这位贵人万万使不得……小僧是出家人,是要修行的,不能收您的东西。”
尚芙蕖笑了下,也不强行。
只让人将那件袄子叠好,留在一处干净的侧殿角落里。不单单是这个小沙弥,其他人同龄的孩子若是需要,也能拿去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