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述脸色第一次有了变化，用力将林芝安拽到自己身后按住她捂着脸的手腕，声音异常沉冷，千钧之力：“你脸怎么了？”

距离太近，呼吸中是他身上淡淡的冷香，总是很干净的味道，无论是八年前让她在地震坍塌的废墟中为此感到心安，还是在八年后她义无反顾的站在周述面前。

林芝安仰头看着他，睫毛颤抖，红了眼眶。

“林芝安。”周述把着她的肩膀，手心都在发烫，那双一贯冷淡凌厉，仿佛对谁都漠不关心的眼睛，就像是月色下的深潭，在终年的沉寂中被人投入石子，泛开不可遏制的波澜，层层扩散在瞳孔中。

所有纷杂现实压迫着稀薄的空气，他面对面看着她，额角青筋跳动了两下，那张深邃的脸有动容，声音低下来，平直低哑，“算我求你了，你别掺和这事，行不行？”

他想掰开她的手，看她的脸，但是林芝安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劲，死也不肯松开自己捂住脸的手，就这么跟周述犟上，一字一顿的回应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