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朝着裴阳羽看去,微微一笑,心底突地柔软下来。
裴瑞深一手撑伞,一手牵她,往前走去,放慢了脚步,声音伴随着雨声,徐徐落下。
“秦念,对不起。”
他知道,她也知道,这句话送给当年,他说出的那句话。
下半句。
他说。
“我是认真的。”
他们都是成年人,也是枕边人,过了二十岁一腔冲动的年纪。
有些话,不必明说,不必摊开,该懂的人,自然也就懂了。
四天后,被裴绪砚救回一条命的小男孩以及他的爸妈过来,亲自来给裴绪砚道谢。
甚至要给他跪下,裴绪砚下不了地,咳嗽一声,旁边柒安连忙扶好女人。
“这是我的职责。”他说,语气沉稳,使人信服,“您这一跪,我受不起。”
该正经的时候,他确实会表露出跟平常不太一样的一面,那种冷静的信念感,更令人着迷。
女人擦着眼泪,连连点头,让小男孩道谢,毕竟这条命,是裴绪砚出生入死换回来的。
“谢谢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