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分醉意的声音飘散在空气中。
他从来不靠近上青江,不是因为怕,只是孟棠安不想见他,谢洵怕他去了,她就不出现了。
他就远远的看着。
第一年,没找到孟棠安的时候,谢洵想,她只是不愿意见他,在躲着他。
第二年,还是没找到孟棠安,谢洵想,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又要怎么做才能求她平安。
今年是第三年了。
了无音讯。
她性子娇,爱耍脾气。
谢洵只希望她遇到的人,能够好好善待她。
千万千万要善待她。
有时候谢洵也会想,要是不遇到就好了。
这样她现在是不是还好好活着?
一定要岁岁平安,即使生生不见。
骨哨声清扬优越,随着寒夜飘散到很远的地方,整整响了一夜。
猎鹰闻讯赶来,停在窗前,黝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谢洵,安静陪伴。
谢洵靠着窗,眉眼慵懒静谧,伴随着天光微光乍现,终于放下了骨哨。
原本的骨哨被谢洵送给了孟棠安,那是他父亲唯一留给他的遗物。
谢洵的字是谢梓达亲自取的——怀京。
其实他对父亲没什么印象,毕竟也没见过,第一次知道有父亲这个人,是听到从战场上传来的死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