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棠安仰头看他,毫不畏惧的应下。
黑色骨哨放在了她的手里, 还沾染着他身上的温度。
“下次, 别这么粗心。”
…
长安城。
台上戏子咿咿呀呀的唱着,曲终,落幕。
这是第一次有男子请她看戏, 查秋看得入神,不知不觉,已经是晚上了。
“时辰不早了,太晚回去不好,我送你吧。”
梁修云放下手中的茶杯,许是久病缠绵缘故,手指上的血管脉络异常明显,浅浅的黛青色, 腕骨冷硬白皙。
“太麻烦您了。”查秋以前从未和男子这么近距离接触过, 一时有些局促,垂下眼睫, 解释, “我自己回去就好。”
“姑娘的事怎么叫麻烦?”
青年凝视着她清隽秀气的眉眼,起身, 从容淡静, 像是寺庙禅房中的佛经, 又在不经意间露出一丝令人敬畏感。
他说他出身普通家庭, 但查秋总觉得他气质很好,一点也不像是寻常人。
“麻烦周公子了。”
“你倒也不必如此生疏。”梁修云微微一笑, “唤我和豫就好,嗯?”
查秋怔了一下, 心跳陡然如擂鼓,声音很轻:“……和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