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洵高烧已经退下了,这两日还有些反反复复的低烧,时常噩梦惊醒,夜中无眠, 辗转反侧,都是孟棠安的影子。
他竟不知道。
孟棠安对他的影响有这么大。
“我当然忧心办案。”
谢洵靠着椅背, 长睫微垂,遮住了眼底的红血丝, 侧脸凌厉瘦削,不咸不淡的道。
话音刚落下,一阵凉风吹来,他皱眉,手指掩唇咳嗽了好几声,声音有些沙哑。
裴衍之无话可说。
天边传来一声唳叫,黑色巨大的猎鹰翱翔于天地间,俯冲,停在了谢洵面前。
谢洵下意识的要取走它带着的纸条,才发现什么都没有,动作猛地凝滞。
猎鹰注视着他,从喉咙中发出不停的鹰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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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洵根本没有吹骨哨,更没有叫它过来!
他的骨哨,早在大婚前送给了孟棠安,后来自己又重新做了一个。
“人在哪?”
谢洵眼底蒙上浅浅的血色,如同风雨欲来的深色天空,气场莫名令人觉得压抑。
猎鹰飞了起来,拍了拍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