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绥绥脸上的血迹也未擦,就这么去了祖父的书房。
灯火如豆,老太爷坐在案桌后面,疲惫地看着南宫绥绥:“闹够了,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南宫绥绥怒道:“这是沉不住气的问题吗?那混账打我娘,打了十几年!而我竟然今晚才知道,这是沉不住气的问题吗?”
老太爷道:“你不也打他了?”
南宫绥绥冷笑:“祖父您想说他打了我娘,而我打了他,这事就一笔勾销?”
老太爷道:“要不然呢?你还想如何?你想弑父不成?事情既然已经发生,这就让它过去,日后我会约束着你父亲,让他收敛一点。”
“砰!”
南宫绥绥抓起桌上的笔洗掷在地上。
“砰砰砰!”
紧接着,她又拿起几样东西用力砸下。
她双目猩红,声嘶力竭:“祖父,我敬您是长辈,但您怎么能在我面前说出这种话?什么叫‘事情既然已经发生,这就让它过去’?”
“你根本就不在乎这件事!在你心里,你和所有人一样,认为我娘挨打只是件鸡毛蒜皮的小事!认为只要没有打死就没事!”
南宫绥绥泪流满面:“但是你们想过我娘吗?想过么?!我小时候被打一次,我疼了一会儿,但我却伤心难过很久。我娘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被打,你想过她心里多害怕多难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