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鸢捂着脸,被江小姐欺负时,她不曾这般委屈,被琴夫子言语折辱时,她不曾这般难过,被江夫人恐吓威胁时,她不曾如此伤心。
“娘,是江小姐先欺辱女儿,女儿根本没有招惹她啊!”
她生母冷哼一声,唇角挑了抹鄙薄的笑意:“她先欺辱你?如果不是你成日半死不活,僵着一张脸,嘴里也跟含了屎一样,表情又臭又难看,连句好听的话都不会说,江小姐会这样对你?!还不是你自己的问题!”
原鸢一边摇头一边流泪,想要为自己辩解,却不知从何说起。
她生母继续冷嘲热讽:“原鸢,我跟你说过无数次,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你是谁?你只是个舞姬生的庶女,骨子里就是下贱的东西!你凭什么和那些贵女争,她们要怎么样,你受着忍着不行么?为何要让我这般难堪!”
有人看不过去了,上去劝了几句,结果原鸢的生母根本听不进去,反而道:“多谢小姐关心,妾身自己的女儿,妾身最清楚不过,你们别被她乖巧的外表骗了,其实她根本就是个骗子,撒谎,虚荣,阴森,攀比,掐尖要强……随便一拉就一把缺点,她本来就是这种讨人嫌的人,若是她让小姐们不高兴了,还请小姐们替妾身代为管教她。人都有贱性,没人管就不长教训!”
几个小姐闭了嘴巴,琴夫子刚想说话,却被虞清欢抢了先:“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父母之杀子,则辱否定其一切,姨娘,本王妃能理解你为娘的立场,也能理解你的艰辛,但你这不是在帮原小姐,而是在毁原小姐。对于做儿女的来说,不被至亲期待,不被至亲认可,也不被至亲理解的感觉,是最能摧人心智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