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要干什么？

怀意蕴心里关着一头野兽，左奔右突的野兽，有一种莫名的焦躁和痛苦。

他焦急，他痛苦，但又不知道该做什么？

仔细想想，又好像什么事都没做成。

他到底在干什么？

怀意蕴的脚钉在了原地，迈不动。

激荡的内心一浪接一浪。

怀意蕴痛苦地闭了闭眼，他发现，心魔没了，甚至比有心魔还要痛苦。

有心魔的时候，就只有一个目标，消灭心魔，可现在心魔突然就没了，让人心里空荡荡。

让人惊悚的是，他居然习惯了心魔。

多么可怕的习惯啊！

修炼无法静下心，脑子里乱哄哄的，怀意蕴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毁了。

他一颗坚定向道的心毁了。

做什么，他到底要做什么？

怀意蕴低垂着头想，好久，他抬起头，嗯，要找到杜婉娘，必须知道桃花镇人说的杜婉娘，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如果真的是杜婉娘，那就……

那就让杜婉娘在他的身边，看着他走上无上大道。

就像之前的心魔一般。

对，对，找到杜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