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他们那么有把握的样子,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可,真的也太难熬了。
担心着一帮人,又什么都不能做的滋味,简直是慢刀杀猪,刀刀慢慢在磨刀石上轻动,却刮在心头,恐惧痕痕难消。
还是倒数着时间吧。
从一开始数,等数够了,或许心就不会焦了。白舒童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双手合十,抵扣在了额头上,嘴里不停地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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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第一百个六十秒,外头炮声停了,枪声也停了,空气里弥漫焦烟味,鼻边不适。白舒童从数数中抬了头,站起来,判断着外头形势,零星还能听见附近屋舍的人咕咚落水声和零星枪声,看样子还没彻底停下。
外头也似乎有人见了动静不大了,就跑了出去,哭声在道上骤起,沙哑幽颤,凄凄厉厉。
让人心紧。
“舒童妹子!”
一声高喊,屋门被踢开,声音高亢,白舒童下意识地举起了六寸白浪林手枪在前,对准门外人。
马先明对着枪口瞪大了眼睛,双手高举了起来,作了投降状,又敏捷转身避开到木门边去,喊,“舒童妹子,是我,你明哥。别开枪,外头安全了,我来带你下山。”
屋内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