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他推开了屋子窗,翻身而过,又将窗子推了回来,人影没入暗角,寻着缝隙,轻盈跃过围墙,抹黑出去。
短短五日,他已经神不知鬼不觉摸清寨子的布局。
就连岗亭放哨的位置,很快也摸了一半。
每当晚上,他都没在睡,摸完底,就对着一张牛皮纸写写画画,再塞到与马先明约定的地点,踏着低矮的屋檐,如鬼魅一样悄悄地又回来。
门口的人对他们这帮没有攻击威胁的人很是松懈,他连扔石头引走人注意力的功夫都不用,溜达一晚上后,在站岗说笑声中就又从墙外攀爬了回来,跳进院子内。
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这贼寨子全是草班台子,除了那几个当家的,其他的真是只有凶狠劲而没脑子,也没被正规训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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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墙根,他拍拍手,正洋洋得意万无一失。
背后一双手倏地拍上了他,将他提进了黑乎乎的柴房里。
小方心脏都快出走了,头皮麻了,还想着完了,这么多天都没被发现,现在就要连累白小姐他们,脑子和眼珠子都在飞快转着。
等转了头。
他愣了愣。
又瞬间静了静。
月光色还算亮堂,柴房里能见清晰轮廓,他见对面是自家大队长,他拍拍胸脯,按下心房里的那颗心,松了口气,说,“阿白,三更半夜的,不要到处乱逛,不好玩的,快回去睡觉。你病才刚好,不能出来吹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