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捧着书,互相给对方铺着团扇子,穿着无袖的冰凉睡衣在竹床上趴卧。屋里淡淡香气,复习之余,他们拿着百货的广告单子,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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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冷气开了,整栋楼都凉凉的,人进去跟入冰窖一样。”
两个人都是南方人,互问,“进冰窖是什么样?”
“大概是冰棍咬一口,冰凉凉打抖的感觉吧。也大概是上海入冬,那冷刺骨的感觉吧。”
好奇得,他们都打算去一回瞧瞧了。
夜晚楼栋间近,猫儿爬过一栋又一栋的屋脊梁,也在纳着夏季的风。
隔壁传来了唱小曲儿的声音,她们打开的窗子临街,还能听见外头有人担着担子,在喊着馄饨。
平静有序的烟火气息里,让人意外地心静。
哔——
白舒童放下书本,从竹席上起来,往窗外望下去,她拿起了件薄薄的外套,套在身上说,“是童年。”
“你又要同他出去啊?”
“我做了些香膏,童姨在帮我卖,卖出去了不少,他路过,要帮我再带些过去。”
家里张秋晓的父亲不在,他带着张秋晓从邱宁出来后,在上海找了间男子夜校当老师,要到深夜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