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还在轻声嘤嘤地哭,今天去做工,又被嫌娇气,累了一天,就换了两餐玉米清粥,午餐小半碗,没有菜,晚餐也是小半碗,配了一小块萝卜干。半年了,没吃过一顿白米饭。想到这,更是绝望。
“哭什么哭,老子累了一天回来就听这哭丧。”说话的是翠兰,身形微高壮,张嘴就带毒。只听她鼻子一哼,“摆一副娇柔做作的样子给谁看,这里可没有人怜惜。”说完躺下来,盖上薄被,侧身,闭眼。
“晚秋姐姐,你想开一点,会好起来的。”一旁的鸽儿,倒是开口安慰了一句。她们一进门就听着哭,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想着伤心的时候有人安慰一下总是好的。鸽儿是她们四人中年纪最小的,十五六岁的样子。性子软,嘴又笨。
“你不懂,我们最后都要死在这儿,没有盼头了!”晚秋就睡在鸽儿旁边,说着,转身抱住鸽儿,还止不住抽泣。她平日也是最怕那个翠兰,她从来没有正眼看过自己,毫不掩饰的鄙嫌,甚至感觉她随时都会过来抽她,像是嫉妒,又像是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