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竟然有这么严重?”
赵天宇闻言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你们罗斯柴尔德家族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变故,竟会引发如此巨大的危机?”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些许,显然被戴维描述的前景深深震撼。
戴维在电话那头沉重地叹了口气,声音压得更低了:“家主埃蒙德先生昨天被确诊患上了脑部胶质瘤。眼下这个消息还严格封锁在我们家族核心成员的小圈子里,外界一无所知。赵门主,我是真心把你当作挚友才坦言相告,恳请你务必保守这个秘密。”
他的话语间透着方寸已乱的惶恐,显然已经顾不得太多家族禁忌。
“我还当是什么天塌下来的大事呢。”
赵天宇的语气明显松弛下来,甚至带着几分不以为意,“不就是埃蒙德先生生病了吗?以现在的医疗水平,再棘手的病症也能找到解决之道。治好不就行了?何必说得像是第三次世界大战一触即发似的。”
“赵门主,请你耐心听我解释。”戴维急忙接过话头,声音里带着焦灼,“我叔叔患的这种胶质瘤,目前在全球范围内都没有彻底治愈的先例。更棘手的是,肿瘤生长的位置恰好紧贴着神经中枢,手术风险高得令人绝望。”
他顿了顿,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即便侥幸手术成功,最多也只能勉强延长几年寿命,根本谈不上痊愈。这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夺走他的生命。”
戴维见赵天宇对病情的严重性认识不足,只得将埃蒙德病情的每个细节都娓娓道来,字字句句都透着深深的无力与绝望。
“真没想到,埃蒙德家主竟会患上这样的重病……”
赵天宇的声音里带着真切的震惊与惋惜,但他随即话锋一转,语气中仍带着几分不解,“可我还是不太明白,在这件事上,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赵门主,请您耐心听我继续说下去。”
戴维急忙接过话,语速因急切而微微加快,“如果埃蒙德叔叔身体健康,他本可以有条不紊地处理家族事务,在合适的时机将家主之位平稳交接。但如今病情突变,医生坦言以他的状况最多只剩两年时间,甚至可能更短……这意味着他不得不提前考虑传承大事,而这一切来得实在太突然了。”
“我明白了。”赵天宇沉吟片刻,声音低沉而清晰,“你的意思,是希望我助你夺得家主之位,对吗?”
这个推测被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在两人之间的空气中激起无声的波澜。
“正是如此。”戴维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坦诚得近乎孤注一掷,“虽然埃蒙德叔叔一向对我青睐有加,但变故来得太快了。即便他现在愿意将位置传给我,家族内部的其他势力也绝不会轻易接受。在这个关键时刻,我唯一能想到的强援就是您。”
他的声音里混合着坦诚的恳求与背水一战的决心。
电话那端短暂地沉默了片刻,仿佛能听见思绪流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