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气不像是要告诉夫君,反而像是要告诉主子。
褚平暗道,看来这父女两个关系并不是很好,以至于他在这里站这么久,这位江夫人都没认出他,更没希苆他的回复。
褚平自来对老弱妇孺最为心软,闻言比划了一个“保重身体”的手势。
更深夜重,褚平没看到何简的脸色,只是何简的语气似乎轻快起来:“爹也保重身体,女儿告退了。”
说罢便像做贼一样提着裙摆蹑手蹑脚走向院子。
褚平在远处注视着她进到院中,这才松口气回了哑叔的院子。
等到了屋子,褚平终于放松下来,瘫在木椅上松了口气,好险好险,差点露馅。
还没等他这口气松完,就听到一声极为细微的“咯吱”声。褚平瞬间恢复哑叔的作态,僵直坐在木椅上,垂着脑袋一动不动。
他余光掠过书架,果真见到有一人从地道中款款走了出来。
来人身披一件酒红色的披风,帽子盖住了整张脸庞,褚平一时没认出他的身份。
“哑叔……”
来人褪下衣帽,便露出了那张让褚平熟悉到无语凝噎的面庞——顾怜。
更让褚平心惊的是,卸下披风的顾怜露出了脖颈上狰狞的伤痕,似乎被人在脖子上狠狠划了一道。
奇怪,这道伤前几日可没有?
褚平神游天外,前几日他见到顾怜之时,顾怜脖子上可是一道划痕都没有。这几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顾怜受这么重的伤?
什么人,居然敢伤他的徒弟,褚平很是愤怒。
顾怜似乎也等了许久,来不及坐下便急切问道:“哑叔,事情怎么样了?”
事情?
难道这几日哑叔频频下山是为了替顾怜办事?
褚平一瞬想到了那两张写满字符的纸张,他没有拿出来,只是犹豫一下选择对顾怜微微摇了摇头。
按照他对顾怜的了解,不会是什么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