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斥候小心翼翼地穿过废弃的壁垒,向前探索了数里,除了更多被故意破坏丢弃的杂物和坑洼,并未发现伏兵。
“清理道路,保持阵型,谨慎前进。”罗马统帅沉声下令。
他总觉得这撤退过于干脆,透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联军士兵在军官的督促下,开始费力地清理这条被南越军最后“加工”过的路段。
他们搬开石块,拖走卡在岩缝里的车架,填平故意挖掘的浅坑。
整个过程,所有人都紧绷着神经,盾牌始终举在身前,眼睛不断瞟向两侧陡峭的山壁和前方幽暗的弯道,生怕哪里突然射来冷箭或滚下檑木。
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
只有山风呼啸,和己方士兵粗重的喘息、搬运重物的号子声。
道路终于清理干净。
沙汗沙与几位统帅交换了一下眼神,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虑,但更多的是一种被戏弄后的恼怒。
“盾兵在前,长矛次之,弓弩押后,保持间距,前进!”沙汗沙咬牙道。
联军大军再次开拔,这次速度更慢,阵型保持得异常紧密,像一只警惕的钢铁刺猬,缓缓挤进峡谷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