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熟悉的街巷往前走,说书人脸上肌肉不住颤动,终于还是没绷住笑意,转进胡同里乐了半晌。
咳咳。
说书人一抹脸,收住笑容,大步流星的走进木匠铺。
“余兄,怎么会出这档子事?黎鸢这丫头也太不像话了,简直是目无尊长,下回我遇见她,非教训她几句不行。”
门面里没人,后院传来唰唰的刨木料声响,于是说书人拎着点心来到后院。
“余兄气量旷达,不与黎鸢小丫头一般见识,也是大夏修行界之福啊。我过来看看余兄。”
说书人把花二十几文买的打折桃酥,放在窗台上,自觉的礼轻情意重,余尽春绝不会嫌弃,大大咧咧进屋搬了板凳出来,侧着头看余尽春脸色。
但他到底是来看余尽春的,还是来看笑话的,大家心知肚明。
余尽春继续俯身刨木料:“周兄的好意心领了,东西带回去。”
“别那么见外,听说余兄在宗门里那具分身,手指都被打断了,黎鸢那丫头也真是的,做事没轻没重。”
余尽春忍着一个滚字没说出口,放下刨子,用抹布甩了甩身上木屑,甩得说书人满头都是,但后者没脸没皮,见到这样的逐客令依旧坐着不动。
余尽春道:“院里灰大,周兄还是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