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为何这么说,平日里,七王爷从秋家收的税还不少吗?”秋文宣实在想不通,何以会过河拆桥呢。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你不是想来不关心的吗?”秋炳程不答反问。
“家里出了事,我还能无所事事吗?”秋文宣虽然不喜欢,但也有逼不得已的时候。
“七王爷也不是不可能,既然已经断了太子一臂,何不趁热打铁,即便不能将太子推倒,至少也能再断太子一臂,这么一来,太子之位不稳,总有哪个王爷取而代之,这一招,也算狠辣。”秦挽依如是想着,也不是没有道理,这样一推论,果然分辨不清,究竟是谁从中作梗。
“我正是这个意思,他们兴许羽翼已丰,正好秋家成了他们争斗的牺牲品。”秋炳程道,露出一些沧桑,仿佛看着自己一手建立的家业毁于一旦一样。
“那秋老板本是怎么打算自救的?”若是他们没有出现,秋炳程应该会有对策才对,不然不会只坐在这里。
“能怎么自救呢?”秋炳程自嘲一笑,“除了坐等钦差大臣过来查案,我已别无办法,而且,如今这批药材储存在县衙,谁能知道,会不会有人又在里边做了手脚,这一次,物证早已成了别人认定的物证,总有一人需要替这次事情被黑锅,秋家会当其冲。而且,供出李堂的人,正是他的下属,这次随同前来,不知是福是祸。”
“这事的后果,可轻可重,太子和七王爷的为人,我多多少少清楚一点,至于五王爷,我一无所知,我先回去跟他们商量一下,依着韩木……”
“喂,你们好了没有,外头催着呢,不过一句话的事情,有必要拖这么久吗?”年少的狱卒很是不耐,这秦挽依和秋文宣的事情,他已经听过了,只是两人迟迟不出,又没有多少动静,还以为出什么事情了,见两人还站在门口,这才放心了一点。
“好了好了。”秦挽依也没有询问下去的必要,索性直接回了。
然而,她才转过身,只见狱卒瞪大眼睛。
“鬼啊!”
狱卒被吓了一跳,半明半暗的地方,秦挽依还是那身白衣,露出那带着伤疤的半边脸。
这么一惊,把两边牢房的囚犯全部惊动,连带着外边的两名捕快和年长的狱卒都赶了过来。
“出什么事情了?”年长的狱卒问道。
“她……”年少的狱卒指着秦挽依,秦挽依朝秋文宣使了一个眼色,向外边走来。
一看到秦挽依的真容,年长的狱卒和两名捕快也不淡定了,这秋文宣的爱好真是独特,居然能和这么一个丑八怪行房事,难怪秋文宣装作不认识,哪怕是自己,都不会承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