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们说我们进去是送死,其实我也怕死,但师父之命不可违,我们也只有冒死进去了,但这样都不放行,本来我心寒了,但想了想,他们也是为我们的性命着想,好心一片,所以,暂且没有追究了。”秦挽依信口胡言的本事,越来越涨姿势,没有一点愧色,听得钟乐轩目瞪口呆。
“秦姑娘果然菩萨心肠。”方茹芸由衷赞赏,“其实两位只要对他们说是医圣之徒,他们即便不会放行,但至少会通禀一声。”
“哎,你不知道,医圣徒弟不好当啊,若是我们摆出身份,免不了说我们仗势欺人,而且他们又从未见过医圣徒弟的面容,这来来回回确认很麻烦的,再说我们也不想暴露身份,免得引起轰动,所以才央求他们让我们进去。”秦挽依笑眯眯地道,“然而费了多少唇舌,他们都无动于衷,比木头还不懂人情世故。”
方茹芸望向城楼上边,没有现有什么异常。
小红还原地不动,远远地看着,像条围巾一般,裹着狍子的脖子。
这就是所谓的央求吗?为什么感觉氛围透着怪异呢?而且底下的人没有央求的架势,楼上的人倒是忌惮着下边的人。
好在狍子等人没有听到,否则要被气得吐血身亡,什么菩萨心肠,简直是蛇蝎心肠,什么最毒妇人心,都比不过这个少年的恶毒。
“关键时刻,他们必定也是有军令在身,不能随意违抗命令。”方茹芸不似两人,钻牛角尖,不懂得转弯,不觉征询道,“既如此,不如两位随同我一道入城?”
“那自然最好了。”秦挽依想也没想就同意了,这么水到渠成的便宜事,早些怎么不生呢,害得他们软硬兼施,让钟乐轩下了狠手才有答应的可能。
当下,秦挽依立刻舍弃了钟乐轩的骏马,颤颤抖抖地往方茹芸的马车上爬去,坐着不如躺着。
等秦挽依乱没形象地爬上马车躺好之后,方茹芸这才向赶车的车夫低语几声。
马车车夫是个老伯,带着斗笠,长得花白的胡须,听后颔,向上传话。
“军爷,马车上坐着的是方家方茹芸小姐,还请几位行个方便,开开城门,放我们小姐进去。”
“方……姑娘,这……个时刻,你……怎么还敢回沽州呢。”狍子对哪户人家有哪些人果然很熟悉,随便碰上一个,都能说出点什么,很熟稔一般,只是碍着脖子上随时都能令他丧命的毒蛇,说话结结巴巴。
“家人都在这里,家父身体又不好,我很担心。”方茹芸露了个脸后,像是被检查确认。
“方老爷若是知道你回来,一定不会让你入城的。”狍子的性命虽然掌握在钟乐轩的手里,但对貌美女子的关心,还是没有落下。
“越是如此,我越是要进去,还请开放城门。”方茹芸没有退缩,眸中的坚定神色,不容任何人一言两语就能击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