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桉张了张口，没发出声音，只能重新合上嘴巴，从一旁的书柜上拿来笔和纸。

她斟酌了一下，决定省略一部分。

那个身体因为意外被销毁了，我在这边没有合适的身体，意识实体化后，被当成了外来者，脸上的胎记，周期性的受伤，以及变成了哑巴，这些都是被融合位面排挤的副作用。

好歹程知奕是跟着她走过不少小世界的，谢桉感觉自己能从他嘴里再套出一点话。

显然这个情况令程知奕非常不安，他握着谢桉的手，声音有些低。

“主人，你现在的处境很不好，意识实体化，在你目前这个身体上造成的伤害，虽然不会反应在真正的肉体上，但是会不断消磨你的精神力。”

“刚刚如果不是感受到你有生命危险，连接你我的炙火珠有反应，而我就恰好因为外调身处附近…”

“如果金颜姿真的把你当成入侵者杀掉，你的意识虽不至于被抹杀，但那人绝对会趁机出手把你残缺不稳定的意识囚禁起来，那样，你就再也离不开这里了。”

抬起眼睫，看着谢桉，程知奕面色凝重起来。

“脸上的胎记是最轻的惩罚，身体周期性地被伤害，实际上是对你意识的消损，而让你变成哑巴，是为了阻碍你与我们正常的交流，就比方说金颜姿…”

“那种场面下，如果你可以说话，金颜姿完全能认出你，但是你就是没办法说出口，偏偏屋子正好没开灯…这些都在证明，那个人已经行动了。”

虽然事先有了猜测，但听程知奕直白地说出口，谢桉还是有点焦躁，她很快在纸上写下一句话。

那个人到底是谁？

程知奕张了张嘴，外面的天空霎时雷声轰鸣，谢桉看向窗外，方才还晴朗的天空，一瞬间狂风骤雨，她眉眼微凝。

又是规则吗？

面前的程知奕面色苍白，唇角落下血珠，是被某种力量惩罚的状态，谢桉摸了摸他的脸，程知奕蹭着她的掌心，朝她笑了笑。

“我不能说，但是主人，我相信你很快就会想起来的。”

没有被安慰到，谢桉的心情比外面的天气还要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