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默默叹了口气，终于妥协了：“好吧。”

沈雨柔这才能安静地给初夏解衣服，时间有些久，血迹都已经干了，有些伤口和衣服粘在了一起，分开着实费了些工夫。

沈雨柔让沐千雪打了盆温水进来，然后帮初夏清理了一下伤口，沐千雪看着这些，不知道怎么的，眼泪吧嗒吧嗒掉的比沈雨柔还快，好在伤口不多，不然初夏真怕她止不住眼泪。

沐千雪没有多待，告诉沈雨柔自己就在门口，有需要随时叫她，然后就出了门。

剩下沈雨柔一个人在默默地处理着这些伤口，本来是很安静的，可是初夏突然听到了抽泣的声音。

沈雨柔的头很低，以至于初夏根本就没发现她哭了，听到声音后就强迫沈雨柔抬头看她，说了好几遍，沈雨柔才终于抬起了头。

脸上倒是没有泪痕了，也不抽泣了，可是那双眼睛红的像两个桃子，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出下唇在微微发着抖。

初夏一下就心软了：“你别哭啊。”

沈雨柔吸了下鼻子：“是不是很疼啊。”

说不疼是假的，可是初夏也不想让她有太多的愧疚感：“还好吧，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

沈雨柔看着她额角都冒了冷汗，就知道没说实话，不过也不追问了，低头看了一眼伤口：“要涂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