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蒋庆之盘腿而坐,单手托腮悠悠的道:“鼎爷,我这算不算忽悠了全世界?”
墨家早已消亡,兴许有零星技艺在民间传承,但作为一门学说,墨家已经寿终正寝了。
墨家已死,有事烧纸。
今日他却借尸还魂,打出了墨家的大旗。
“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这是个问题。”
他闭上眼睛,不知不觉便去见周公了。
大脑中的那个空间看着空荡荡的,大鼎的铜绿依旧在闪着光,那些光不断散向四周,周围的空间被这光芒润泽着,看似越来越厚实……
空间的有些边缘有些薄弱,随着光芒的润泽,渐渐被修补完善。
光芒不停的向四周散布,空间边缘厚实的地方仿佛有些不耐烦,在尝试着向周围扩张……
蒋庆之浑然不觉这一切,为了今日的论战,他这阵子堪称是废寝忘食。半夜想起一个论点,猛地从半睡半醒中醒来,便起床记录灵感。
侍女本想请蒋庆之去吃饭,却听到了轻微的鼾声,孙重楼也不许她进去,便去请示李恬。
李恬到了书房外,孙重楼低声道:“夫人,少爷睡了。”
李恬侧耳听听鼾声,低声道:“都别吵他。厨房那边温着饭菜,夫君何时醒来何时吃饭。”
孙重楼咧嘴一笑,“老爷若是见到夫人这般好,定然会欢喜。”
李恬莞尔,想了想蒋庆之口中的公公。
——爹憨实,寡言少语,被人欺负了也不吭声……
一个憨实的形象就这么在脑海中成型了。
可夫君为何这般狡黠呢?李恬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蒋庆之在酣睡,而外界却炸锅了。
“蒋庆之乃是墨家巨子?”
“是啊!今日银山书院数百人都听到了。”
“我滴神!墨家竟从棺木中爬出来了?”
有人在弹冠相庆,有人忧心忡忡,有人为之叫好,有人为之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