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远坂时臣感觉自己就好像是被人一层一层的揭开身上的衣物,直到连伤疤,连皮肤,连同皮下的血管肌肉也一同揭开,最后只剩下一副骨架一般的森寒。
“不,我还要说!”雁夜用力一挥手,像是在否定时臣的一切,“时臣啊,我看不起你,不是因为你这些算计,而是你从来都只会将最好的可能性列举出来而已,从来不去考虑失败的可能,这就是你最大的错误!”
“那又如何,你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如果你是我,又能怎么做?”时臣的面孔变得狰狞,之前的优雅已经不复存在,他本人天赋并不优异,作为一个平庸的魔术师,他是一步步靠着自己的努力成长到了如今的水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的骨子里始终留存着些许自卑,也正是因为这些自卑,才让他越发的重视在人前的优雅,哪怕是在自己的妻女面前,也始终端着这么一副虚假的面孔,又有谁明白他的苦与累?
“是,我不是你,我也不想说什么如果是我我会如何如何,但是我知道,在我明白给不了葵幸福的时候,我至少有放弃的勇气,但是你没有,在你了解到自己没办法给樱幸福的时候,没有做出任何的选择,没有努力,也没有放弃,只是就这么吊着,因为仍旧在心里怀着侥幸!恐怕直到现在,你心里还在为樱能够进入间桐家而沾沾自喜吧?”雁夜揭开了自己的伤疤,只为了揭露时臣那优雅下的自私与贪婪。
“我承认我估计错误,但我并没有做错!”时臣的脸色慢慢恢复了镇定,看着眼前已经与以前截然不同的雁夜,心中不免有些悲凉,“所谓魔术师,就是出生时便拥有力量的人,是终有一天能够得到更强大力量的人,在领悟这份命运之前,这份责任便已经流传于血脉之中,这就是魔术师的后裔存在的意义,就算我无法实现,也还有凛,还有樱,他们会继承我远坂一族的悲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