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好!”
魏仁浦真想答应,可话到了舌尖儿,又改变了。
老魏摇了摇头,“苏州那边,不能光想着赚人家的钱,还要安抚,这样生意才能长久,你已经揽下了捞钱的活儿,再去探望就不合适了。还是让老夫去吧,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啊!”
老家伙满脸悲壮,仿佛慷慨赴死的义士,可下一秒他就变了口风,冲着叶华担忧道:“听说扶摇子在江南呢,能不能请他给我算算,此行有没有风险,要是危险……”
叶华听不下去了,“魏相公,你看这样行不,我立刻出兵攻打泰州和扬州,把人马推动长江一线,这样你就安全了。”
“好啊!”
魏仁浦眼前一亮,兴奋道:“老夫早就想教训南唐了,侯爷,你——什么时候出兵?”
“我随时都能出兵。”
“那……你怎么没动作?”
叶华讥诮道:“魏相公,你昏了头了,没有圣旨,我敢随便出兵吗?”
魏仁浦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这样,我立刻上书,请求陛下降旨,李弘冀小儿,居然要跟大周平起平坐,简直不知天高地厚,不给他教训,我大周的脸面往哪里放?”
好嘛,不愧是老牌宰相,连罪名都想好了。
魏仁浦在楚州休息了两天,挥笔写下奏疏,又写了一份檄文。历数南唐的罪孽,痛骂李弘冀,弑父害民,禽兽不如。
读完了老魏的檄文,简直让人义愤填膺,恨不得立刻跟李弘冀同归于尽。
不得不说,术业有专攻,叶华实在是没有本事写这个。
“冠军侯,你负责打仗就行,只要能拿下扬州,老夫的命就保住了。”魏仁浦是再三交代,这才离开楚州,前往海州,登船南下。
等到了海上,魏仁浦完全换了一副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