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仙神藏在海洋的另一边，仙凡相隔，纵然成为仙，他们还得继续角逐更高境界。

涅槃只是仙道的第一步，还得跨越八重劫，方才能达到仙道之巅。

仙道之上，又是什么？

一时间，顾安陷入无限遐想之中，虽然心思漂浮，但并不影响他摘草。

“在我出生的地方，没有仙人，修仙者达到高境界后，只能追求破碎虚空，我们认为仙神藏在凡灵无法接触到天地中……”陆灵君继续说着，脸上露出伤感之色。

飞升之后，她突然觉得跟飞升之前没有差别，仍得在红尘滚爬，只是这片红尘更加辽阔，仙道依旧遥不可及。

顾安听着，时不时附和一句。

半个时辰后，两人回到阁楼区域，然后分别。

顾安则走向玄清树，远远地看去，小川正蹲在地上，观察在树下酣睡的白灵鼠。

虽然小川养了不少妖兽，可他最喜欢的还是白灵鼠，只是白灵鼠不爱搭理他。

顾安突然发现小川的背影似乎老了。

小川只比顾安小三岁，如今已经是七十岁之龄，而且至今还未筑基，岂能不显老态？

顾安曾经给小川服用过驻颜丹，但那也只是保持面相的年轻，小川的气质与心态已经开始变老。

这让顾安有些恍惚。

百年之后，小川就要离他而去。

小川不爱练功，顾安又不能强求，好在即便在修仙上无法取得成就，小川依旧过得很快乐，这一世因为顾安，他已经无憾。

顾安来到小川身后，笑呵呵的问道：“小川，你在看什么呢？想抱它，直接将它提起来呗。”

小川抬头，无奈道：“它脾气可大了，之前我就想抱它，结果被它挠伤。”

“哦？你怎么不跟我说？这混账东西！”

顾安当即走过去，抓住白灵鼠的尾巴，将它一把提起来。

白灵鼠惊醒，一看到是顾安，顿时不再挣扎。

顾安将它放入小川怀中，并用眼神警告它不准反抗，它只能委屈巴巴地缩成一团。

终于抱到白灵鼠的小川露出兴奋的笑容，他开始轻轻地抚摸白灵鼠的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