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焕章与王籍二人,赶至宫中太政殿门外的时候,发现嬴冲赫然也在。这位与往日不同,穿紫配金,一身一品国公的服饰,倒也是人模狗样,气度不凡。
只看到这位,王焕章就知这次陛下召见,定然是与嬴冲有关。只是他暂时还想不通,到底是何人在朝中为嬴冲张目?
王籍则面色如常,直接询问嬴冲:“不知师弟入宫,是欲为何事?似这般正经的陛见,以往倒是少见得很。”
“是告状来的。”
嬴冲不理会王焕章,只淡淡扫了王籍一眼,笑意盈盈:“放心,与你们二位无关。京城虽乱,可我这安国公却还管不着。至于神策卫那边,倒是能扯上些关系,可本国公这不是还没有上任?”
王焕章面色阴沉,嬴冲越如此说,他越觉心中不安。
身为当朝国公,不但能随时面君,更有直奏之权。然而在通常的情形下,这九位国公与三位郡王,都不会过问军伍以外的政务。
嬴冲既然般说了,那也就意味着这次,此子并不准备自己赤膊上阵。
王籍倒是能平淡处之,目光又斜斜的扫了嬴冲的奏本一眼:“不知是要状告何人?”
“稍后你们就知道了,大约师兄现在也能猜到几分?”
嬴冲撇了撇唇角,然后也问:“王府尹为何而来,嬴冲我倒是知晓一二,就不知师兄为何至此?嗯,莫非也是陛下召见?”
“非也。”
王籍听出了嬴冲的调侃讥嘲,可此时他却也无可奈何。三日之前,王焕章做的事情,比之今日的嬴冲更过分。
他今日跟随过来,就是担心王焕章应对失误。
“着京城之乱,不知师弟可肯收手?”
“师兄说什么了?我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