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时沉默,然后沉默,再沉默。
给费尔南整不会了。
在七城这么多年来,口蜜腹剑、尔虞我诈的会面和谈判这么多,虚伪的关怀和恶毒的咒骂和指控不知道有多少,但如此直白和实诚的却还是第一次见。
仅仅只是问候还则罢了,可他居然感觉季觉是真的很关心他吃没吃。
没吃的话要不要下碗面给你吃。
“不必了,已经——”
&n~的一声,季觉手里的酒开了,紧接着酒杯就塞进了他手里了,行云流水。
“那就喝点吧。”
“……”
费尔南低头,端着酒杯,刚抬头,看到季觉的果盘都摆桌子上了。
正看着自己呢。
他都怕再张口,季觉立马就一句红的不行换白的,白的不成换啤的……再掰扯下去,猪头肉都端上来了。
“那就多谢了。”
他抿了一口红酒,将杯子放回了桌子上,神情肃然:“我是代表七城议会前来象洲道贺的,按照惯例,明克勒家主将继承乔普拉家在议会的主持席位,从今往后,就是七城举足重轻的一员了。”
他停顿了一下,疲惫一叹:“还望从今往后,乔普拉能够稳妥行事,以大局为重。”
简而言之,别特么的再搅了!
再搅下去,把七城给搅散了,搅没了,都特么的喝西北风去吧。
表面的礼仪和平静,并不能掩饰他真正的疏离和抵触,更何况,他也没想掩饰。
甚至,自从走进来,见到他的时候,季觉就能够感受到,对方心中对自己的那种若有若无的厌恶、警惕,甚至,恶意和杀意。
针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