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嬷嬷犹豫着低声道:“世子今儿个一早让人送信来了,是老太妃病了。”
铖王妃面色不变:“她一年到头总会病上几回,自有府里和太医署的伺候着,于我有什么用?”
她与老太妃的关系并不算和睦,倒也不是那人为难她什么,谢天瑜不是那种事事听从母亲的人,反而母子二人之间像是隔着什么有些嫌隙,只维持着表面的母慈子孝。
铖王妃只是觉得那位太妃每次着她的时候眼神都透着古怪,而且对她存着一股子不上来的恶意。
往日在王府时除了有事须得寻人商议,寻常她也几乎不踏足老太妃的院子,二人关系不冷不热,她自然不会挂怀。
蒋嬷嬷低声道:“这次与往日不同,老太妃病的有些重,王爷这段时间情况也很是不好。”
铖王妃手中一顿。
蒋嬷嬷有些犹豫道:“陛下禁了府中的足,王爷朝中的差事也丢了个干净,老太妃气病了之后就缠绵病榻难以起身。”
“世子王爷白日里要强颜欢笑照顾老太妃,夜里每每却是醉倒在您屋中不省人事,奴婢悄悄见过花月,听她王爷醉后总念叨着王妃的字,捧着先前替您画的像掉眼泪。”
铖王妃闻言垂着眼:“一大把年纪还哭,也不嫌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