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啊,世子为人端正,敞亮,堂堂正正,即便桀骜不驯时也没做过见不得光的事,不可能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妇人拿捏住。
而且,世子会是那般听话的人吗?
顾樱想不通,索性也不想了,还不如想办法从沈如许这里套出什么来。
念及此,她干脆露出些忐忑的表情,降低沈如许的戒心。
“沈姑娘不是和刘昌去了老家,怎么想着来汴京?”
沈如许阴恻恻的笑了笑,“我不来汴京怎么见你?”
顾樱“惊诧”的瞪大眼睛,心翼翼的往后退了退,“你……还想着世子?”
沈如许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世子又不是你一个人的,我为什么不能想呢?”
许是有鱼姑做主,眼前的沈如许与从前那个温柔姑娘比起来多了几分戾气,顾樱瞧着她脖子上多了条细细的疤,脸色也不如以前白皙娇嫩,便也知道这几个月她跟了刘昌没过什么好日子。
“听,你与刘昌闹了和离。”
“不。”沈如许向顾樱走近两步,抬起一双充满怨恨的眸子,“我和他不是和离,是我,趁他醉酒睡觉,直接一刀割断了他的喉咙,那些血流了满床,他睡得跟头死猪一样,死了都没叫一声,倒是他那个老母亲瘸着腿跑进来,见她儿子全身被我捅得都是血窟窿,吓得当场痛哭,老家伙实在太吵了,我担心被人听见,干脆提着她的头发,一刀子刺入她的心脏,她浑身打摆子,好一会儿才停下来,老眼直愣愣的睁着,到死都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