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他们父子俩都活不到秦王登基的那一天。
紫玉担忧地看了看谢锦衣。
“去前面说吧!”谢锦衣沉吟道,“你若能说出个一二三来,我就信你。”
马车在护城河畔停了下来。
谢锦衣没有下车,只是打起帘子,不动声色地看着程琳玉,岁月荏苒,她们都没有了闺阁时的恣意和从容,反而多了些凝重和迷茫,兜兜转转了一番,她们依然在互相算计,互相防备,只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而已。
随行的侍卫四下散开。
暂时封锁了护城河畔。
“当年秦王殿下在南直隶营造的万亩粮仓只是幌子,私下里给慈宁宫养兵才是真的。”程琳玉为了保徐慎行也是豁出去了,索性把她知道的和盘托出,“这些事情我只是偶尔听太后跟姑母谈话时听到的,只是她们在南直隶养兵并不是为了谋反,而是为了巩固自己手上的权势而已,如今皇上跟太后反目,五姐姐你想想,南直隶的那些精锐便不再是摆设,反而会变成利爪,反扑京城的……”
说着,她又叹道,“人人都以为姑母待我和婉玉亲如母女,哪里知道姑母看中的只是权势而已,如今她跟太后离京,弃我们而去的时候,我就知道她并没有拿我们当一家人,相反,她们起兵之日,就是我们倒霉日,先是程琬玉,然后再是我们……”
自从齐王和齐王妃去了南晋,程琬玉就被萧皇后叫进了宫里伺候,日子过得还不如宫女,要不是程家时时入宫孝敬皇后,程琬玉早就死翘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