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谢锦衣又去了一趟平昌侯府。
李婉容的情况很是不好,脉象很是微弱,若有似无,就像随时要撒手人寰一样,陈氏一夜没有合眼,整日掉眼泪,平昌侯坐在边上,唉声叹气,他就这么一个女儿,原以为嫁给萧恒,也算嫁给了如意郎君,哪知到头来,却落了如此下场,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唉……
他见谢锦衣挺着大肚子还到府上来给他女儿看诊,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但他心里却明白,放眼京城,也就只有谢锦衣能救他女儿,歉然道“有劳王妃了。”
“只要少夫人能醒过来就好。”谢锦衣扎完针,累得满头大汗,嘱咐了随身伺候李婉容的丫鬟婆子一番,才带着紫玉出了平昌侯府,平昌侯颠颠地跟了出来“微臣知道殿下已派人围困了并州,却不知道为什么围而不攻……”
“侯爷,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懂这些的。”谢锦衣不想跟他讨论这些,平昌侯会意,信誓旦旦道,“王妃放心,微臣昨天就开始整顿府兵,打算明日就出城增援景王殿下,王妃尽管安心。”
谢锦衣什么也没说,径自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走到半路,就见程琳玉拦在车前,任凭马夫怎么赶也赶不走,宋元很是生气,命令侍卫们把她拖走,王妃的马车都敢拦,不要命了这是,程琳玉披头散发,奋起反抗,大声道“五姐姐,你看看我,我是琳玉啊,五姐姐,求你了,你放了我家将军吧,他也是奉命行事啊!”
“停车!”谢锦衣掀开车帘看着她,冷声道,“秦王谋反,明威将军为虎作伥,纵火景王府,我们把他移交刑部也是秉公办事,你让我如何放他?”
谢锦衣看着程琳玉,心里很是鄙视,她还是以前的那个老样子,不管是对还是错,只要是她的利益受损,她永远都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殊不知,如今这些伎俩,在她眼里,就是一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