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想法何尝不是想两年后再考虑封赏禹儿之事,可如今看来,怕是不能再等了,提前封赏了也罢。”显庆帝叹了一声,又道,“如今西域那边无视和谈之约,频频挑衅,内外勾结,血洗黑市,着实让朕忧心,南直隶那边刚刚平复了旱灾时疫,虽有当地富商相助,却还是耗费了国库里大半的存粮,若是西北再起战事,怕是又得加重赋税,取之于民,如此一来,民声载怨不说,也违背了朕的初衷。”
“事从权急,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各朝各代也不是没有先例可循,皇上不必忧心。”萧太后倒是极力赞成赵禹立府之事,“依哀家看,也不必另择府邸,直接把太子府换个牌匾赐给禹儿就是,一来让他们母子有个念想,二来也不会给大臣们留下话柄,说咱们铺张浪费。”
“母后多虑了,不过是一座府邸,咱们还不至于如此被动。”显庆帝沉吟道,“太子是朕的嫡长子,他的府邸朕想替他留着,至于禹儿的府邸,朕另有赏赐。”
“哀家不过是随便说说。”萧太后和颜悦色道,“皇上拿主意便是。”
何公公迈着小碎步领着赵璟桓走进来。
见萧太后也在,赵璟桓忙上前见礼,萧太后笑笑“璟桓成亲后,倒是稳重了许多。”
“嗯,的确是稳重了不少。”显庆帝也觉得赵璟桓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招手道,“璟桓,你来的正好,朕正想问你太子府走水一事,太子妃跟禹儿怎么不在府上住了?听说,太子妃跟景王妃不睦?”
“回禀父皇,此事并非如此。”赵璟桓忙道,“嫂嫂跟禹儿只是不舍旧居,偶尔搬回去住几天,聊表对兄长的思念,走水之事纯属意外。”
“当真?”显庆帝有些不信。
“千真万确。”赵璟桓信誓旦旦道,“太子妃跟景王妃相处融洽,府中上下有目共睹,儿臣不敢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