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二十分钟左右，接到楚治卿电话的脑科专家匆匆赶来。

守在楼道里的楚宇轩忙迎了上去：“医生，这么晚打扰你，实在不好意思……”

专家连连摆手：“我是个医生，救死扶伤是我的本分……你先别激动，我去病人的情况。”

“麻烦了！”

楚宇轩的一颗心高高悬着，针扎一般的疼。

他知道老四的这一天迟早会来，可没想到竟是这般突然。

刚才交战时，他听到老五，老四发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不告诉他，是不想耽误他的复仇计划。

老四总是这样啊，关于自己的任何事情都藏在心里，也从不会表达什么喜怒哀乐。

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归宿是什么，也早就已经坦荡。

但其实，他并不杀人，只是比较擅长而已。

每一页圣经里都夹杂着他对生命的忏悔，却从没有为自己祈祷过什么，到底，他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只配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