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锦沉默片刻,道“先问出是谁给她的蛊虫。”顿了下他又问,“李四娘丈夫的尸首可是同那些孩子的在一块?”
陈瑜愣了愣,道“正是。”
派押李四娘是他亲自带人过去的,他只记得那个容貌艳美的妇人,满腔支离破碎,她发了狠般地挣扎,眉目间哪还有自带的风情万种,尽是苦意。
“是他负我在先!是他嫌弃我生的女儿,竟要让那娼妓过门!我能如何,我又能如何……”
李四娘言语已然不清,她厉声嘶竭着,泪珠子滚落下来。
只是她的小女儿依偎过去静静给她拭泪时,她却安静了下来,拥着女孩瘦弱的肩膀,轻轻呜咽起来……
狱头早已不是原来那位,他在陈瑜的目光下,亲自为这扇门锁了铁链,面上恭敬讨好的神情一如上一任。
最后陈瑜只远远地瞧了一眼,妇人面容平静,为女儿挽着垂髻,她口中犹自喃喃“菱儿,娘的菱菱,你该怎么办……”
陈瑜转回了头,狱卒们亦步亦趋地跟上前来。身后的小女孩眸子里的光细碎又纯粹,她脆生生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