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敦礼拿起来略略看了,叹了一口气,将状纸纳入袖中,对石薇深施一礼“郡君已经帮得够多了,这些事情,交给寿康和我吧。弼儿就有劳郡君一段时间。”
石薇点头“这是应当的。”
张敦礼又对石薇深施一礼“勋贵之家盘根错节,打断骨头连着筋,论起来都是姻亲。”
“还是寿康有眼光,结交了郡君这样的巾帼男子。以前敦礼轻慢之处,望郡君原谅。石家高义,确是我勋贵中的楷模,请受敦礼一礼,以赔往日不敬之罪。”
石薇手足无措“你说什么啊,使不得。”
张敦礼重新直起身,恭敬地说道“使得,现在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勋贵。郡君诰命先于少保,盛名之下,实无虚致。”
……
王家,祠堂。
族长王缄和王诜的母亲卢氏,同样坐在正堂之上。
王诜跪在下首,低垂着头。
卢氏疾言厉色“我就不知道,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天底下打着灯笼,还能找到比宝安更好的新妇?!”
“要是劝不回宝安,那老身也不要这个脸面了,搬去与新妇同住!这个新妇,你不认,老身认!老身只当从此多了个女儿,没生过这忤逆的儿子!”
王家自打王全斌到现在,族中已经没出过什么出挑的人才。王诜的老爹死的早,叔叔王缄如今也只是得蒙恩荫,做得个三班奉职的小使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