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犟嘴“二兄你服,我李儇就是不服!”
那个叫舒成的不觉好笑“行行行,那你就继续不服好了。”
中年人招呼二人坐下“七郎,路过南海的时候章学士怎么说的?先帝宾天,太皇太后隆恩,赦向所不原者,我们三家才得幸免。但是真不敢再回中土。”
“学士谏我们父兄复官,朝中阻力可想而知,如非司徒上书,你们以为会有机会?那些恨我等切骨之人,会容下我等?”
“新宋蛮荒,三家长辈不许我们操劳,督课日急,为的是哪桩?有时间斗这些闲气,何如揣摩文章,此番挣一个进士功名?”
“须知我们都不是一个人,我们的背后,乃是三个家族。”
李儇讪讪地道“其实玄鹄城也没什么不好,沃野千里气候适宜,偌大家业在那边,还眷念中土个什么劲?!”
“你住嘴!”中年人终于发怒了“飘摇万里终要叶落归根!敢有此心,家法都不容你!”
李儇也自知失言,仍然说道“我总觉得,此番我们还是白来,就算文章再好,糊名一揭,还不得发落?”
那中年人说道“说得好轻巧,那也要你先得中才行。”
“邢长统知道吗?邢恕的长子邢居,被任命为新州太守了。所以说,苏司徒到底忠厚。”
舒成听闻不觉讶异“新州烟瘴最甚,号为人间地狱,比玄鹄城还不如。邢恕被贬就罢了,如今司徒为相,连邢居也贬,这不是株连之酷吗,张叔何以言其忠厚?”
那中年人道“这是我在杭州与故旧相谈方才得知的,司徒以邢恕母亲年老,恐失于新州,这才让邢长统去那里做知州,照顾被编管的父亲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