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一般的沉寂,究竟是被一阵阵剧烈的咳嗽声打破。
如同一如既往平静的湖面,陡然间砸进了巨石,将那湖拆成了碎片,一下又一下的排在那早已麻木的人心上,却激不起一丝涟漪。
思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来。
每天小桃都会端来特制的汤药,思宁也不再反抗,乖乖的吃了药,就躺在榻上望着房梁。
那只红色的鸟停留在房梁上,思宁病的越重,那只鸟就越是羽翼渐丰。
“他们都说我病了。”
思宁目不转睛的盯着那鸟,原本粉嫩的唇瓣已经变成不健康的灰白色。
“可我知道,我没病。”
她的嘴唇费力的翕动着。
“那药有问题,他们想让我死。”
红色的鸟用它还未蜕干净的死皮的鸟喙理了理日渐鲜亮的羽毛,看都没看那个人类一眼。
思宁对于这只鸟的反应也丝毫不在意。
“或者说,你就是那个妖物,自从我能见到你,我身上就没发生什么好事。”
红色的鸟在房梁上跳了几跳,扑棱几下翅膀,飞出窗外。
可窗户明明是关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