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眯着眼睛,黝黑的皮肤似乎是在告诉陆三通,他有许多故事。
“战乱年代,最是无用读书人,何况,还是像我这种考不取功名的读书人。”
陆三通不知怎的就联想到自己当初高考落第的自己,便同情起面前这个狱卒。
“我家可是百年老店了,向来是童叟无欺,天子也来过我们店里吃过菜,不过是在梁朝时期。”提起家中老店,狱卒的眼中像是含着光。
“没办法考取功名,只能继承家中酒馆,但是因为我长得丑,一直娶不到媳妇。”
“你还有啥不满足的,”陆三通白了他一眼,想到自己当初高考落榜,只能出去打工,而这家伙考不取功名最起码还能继承家业,这放到现代,面前这个狱卒活脱脱的商二代。
狱卒似乎没有听到陆三通有些酸他的话,只是自顾自地回忆从前,“妻子长得真好看,可就是她的好看,更凸显了我的难看。”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他们都说,妻子不爱我,只不过图我家的家产。”狱卒苦笑道“童养媳的话,能有什么爱?只不过是我爱着她,他想找个好人家罢了。”
“你是武大郎吗?你们家隔壁是不是还住着西门大官人?”陆三通强忍着笑意,虽说嘲笑家中丑事这种做法是不正确的,可是陆三通的确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何况这个狱卒也并不知道什么西门大官人的典故。“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就告诉我你家酒馆为什么拆了?”
“天子想要开水渠游船,我这岸边的酒馆,挡住了他的路线,”无语笑了笑,“说什么按照一亩地八吊钱给我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