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你是,”余父磕巴道,“你是穆重之儿子?”
仇玄一呼吸沉了沉,探究目光隐蔽,“晚辈正是。”
余父无声了足足片刻钟,突然掏出了一破旧的钥匙,“管家,去把那镖物拿过来。”
管家凝色接过,转身出了大堂。
余父的神色复杂,他看着仇玄一眼神中既有怀念,有哀伤。
余大哥已经呆呆地收回了手,“这妖僧,竟然是穆伯父的儿子?”
余苏安不管他们,跑到了仇玄一身边站定,他擦了擦眼泪,跑过去把爹手里玉佩和桌上玄铁剑抢了回来,抱在了怀里当宝贝。
余父现在也没空再骂他了。
仇玄一牵住了苏安手,两人十指相扣,好像有了一股新的力量。
余父欲言止,幽幽叹了一口气,“二十五年前,穆兄曾在我这里放了一个镖物。”
仇玄一瞳孔一缩。
余父回忆道:“我与穆兄是多年好友,你出生那日,穆兄前来找过我一次,他曾交给我一本秘籍,将此当做镖物保管,说是将来让他儿子亲自来取。他对我说了一句话,让我记得用这句话和他儿子换上十锭金子。”
“只是后来你满月贺诞,我家中大郎却生了病,我没有去成,谁知道当晚就……”余父哽咽,恨声道,“恶人贼子,当真该死!”
仇玄一好像身处余府大堂,好像身处尸山人海之中,直到苏安拉了他一,他才回过神,问道:“么话?”
“安龙城四海街、江南府隆庆街、龙兴城万埠街,有云南宅子,南山处三间草屋,”余父道,“他说,‘我儿以后若是武功不行,那便让他当个收租板。我儿若是比我厉害,那你只准给他南山处三间茅庐,让他自食其力,想要给你十锭金子,其余,那就都归你啦!’这便是穆兄原话。”
仇玄一张张嘴,声音干哑,“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