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她明明记得曹丽梅嘴角的美人痣是长在左边脸上的,可是见到她时,却发现那痣长在了右边。
“你肯定记错了,要不,就是把我的左边当成了你自己的右边,这是镜像,懂不懂?”曹丽梅一边打方向盘,一边哈哈笑着说。
夏至坐在副驾上,看着宽阔的马路两边稀疏的树影,觉得有点荒凉。
她又回头看曹丽梅,产后两个多月的她,上围丰满,虽穿着薄羽绒,还是遮盖不了略显臃肿的身形。
“孩子还在吃奶吧?你跑出来接我会不会不方便?我说了自己过去酒店就好了。”夏至说。
“没事,我留了奶在家里,我婆婆会喂给他吃的。”
“这奶还能留?”夏至身边没有哺乳妈妈,熟悉的朋友里,曹丽梅是第一个当上妈妈的。
“当然可以啊,吸奶器听说过吗?过多的奶液可以吸出来放冰箱里,孩子饿了用热水温一下就可以喝。这样我可以偶然出个门,也避免奶液残留造成乳腺炎。”
夏至像在听天书似的,曹丽梅看她的眼神就像她是刚进大观园的刘姥姥:“你啊,要是不和潘锐分手,估计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呵,我现在一个人过得多好。”
她只能这样说,某种程度上也是事实,但在曹丽梅听来,就是在死命给自己拉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