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的失落和失望,此刻化作满腔怒火,仿佛有了宣泄口,全都转移到范成立身上,就等着对方给他一个解释。
另一头,在办公室里关起门来给楚恒打电话的范成立,神色平静地反问道,“楚恒同志,你觉得我该给你什么解释?我要是早知道陶書记想安排冯运明到江州去主持工作,我有什么理由不告诉你?”
楚恒目光狰狞,“我就不信陶書记会没有事先跟你透露过口风。”
范成立淡淡道,“楚恒同志,你还真说对了,陶書记还就真没跟我提前透露过口风,自打前些天他在京城给我打那个电话询问我有没有到江州去主持工作的意愿后,就没再给我打过电话,而他昨天才从京城回来,今天就召开了班子会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敲定了江州市的人事安排,明显是他在京城就谋划好了,你觉得我会提前知道?”
楚恒被范成立问得哑口无言,冷静下来想想,觉得范成立似乎也没有欺瞒他的必要,毕竟范成立就算提前告诉他陶任华打算安排冯运明到江州市来主持工作,这对范成立来说也没啥损失,对方何必瞒着他?
但心里这么想是一回事,楚恒情感上又不愿意去承认,因为这让他的愤怒没有了宣泄的出口。
范成立又道,“楚恒同志,这事确实也是有点赖我,是我没想到陶書记已经安排好了人选,并且这么快在今天召开的班子会议上敲定了这事,否则我要是提前去试探陶書记的口风的话,陶書记想必会告诉我,但昨天陶書记刚回来,我委实没有想到这茬。”
楚恒没有说话,范成立的解释听起来如此真诚,他还能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