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年阴沉着脸去了村尾。
那里是柱子和他那几个跟班最喜欢待着的地方。
果不其然,离着村尾还有一截的时候他就已经听见了那小畜生的叫骂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哭喊求饶声。
柱子的脸高高肿起,眼睛已经被脸上的肉挤成了一条缝。
只要轻轻一碰,就能让他疼得满地打滚。
“尼跑,尼跑啊!”
柱子眼里满是凶光,丝毫没有孩童应该有的稚气。
他手里拿着一根家里抽驴的时候才会用的鞭子,一边骂着地上的人,一边狠命地抽打着他。
像是地上躺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打了自己的水生一般。
二牛在地上躺着,棉衣被鞭子扯破,旧棉絮一团一团滚落出来,沾染上了地上的泥污。
寒气从缝隙钻进去,混着身上的伤口疼得二牛险些晕倒。
太疼了。
他太疼了……
柱子还不解气,看他要晕过去了,又伸腿踹了一脚,这才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到他脸上。
“你就是个贱种!我让你跟着我是你的福气,你还敢跑!”
其余几个人只是默默地站在后面,脸上又是奚落又是嘲笑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