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瞧着吕循一副紧张胆小的样子,骤然心跳漏了一拍,“你身边应当有许多貌美如花的女子吧,我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记挂如此多年。”
碍于礼教,甘棠当年在闫隆的那两年,和吕循的见面少的可怜,就算见面了也是仆从大堆,根本没有私底下说话的机会。
若不是后来家逢变故,吕循三翻四次跑来劝自己,甘棠都不知道平日里总爱和哥哥来家里玩儿的堰国公世子吕循对自己有别种心思。
吕循神色认真,“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缟衣綦巾,聊乐我员。
出其闉闍,有女如荼。虽则如荼,匪我思且。缟衣茹藘,聊可与娱。”
“花言巧语!”甘棠呼吸急促,宜喜宜嗔的怼了一句。
甘棠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已经不生气了,现在多的是女儿家的娇羞,不想那厢听到花言巧语这种不太正派的词,又紧张起来,“棠儿妹妹,我所说都是肺腑之言。”
甘棠对上吕循的眼睛,那双丹凤眼格外恣意勾人,她轻咬唇瓣,手中罗帕已被揉的不成样子,生怕自己失态,她退回帐帘内,“究易哥哥,你说的话我会原封不动告诉我四舅舅和大表哥,要是他们查出半个字虚言,便是抗旨,出家做姑子,我也不嫁你。”
吕循信誓旦旦,“棠儿妹妹,我吕循所言绝无半句假话,只要你愿意嫁我,你四舅舅和大表哥怎么查我都使得。”
“棠儿,当初得知你三舅母来信拒婚,陛下还同意了时,我心如刀割,在西川那段时日,我见过不少西川儿郎,当时大将军说我不如他们时,我生怕就此与你没了缘分,你如今肯来闫隆,我甚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