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循好像是说了卿卿两个字。
甘棠办及笄礼的时候,亲长们没给她取小字,故而她只有一个名字,甘棠,素日里亲近之人都是叫她棠儿。
所以,卿卿是谁?
甘棠心里慌了一下,随即她又让自己冷静下来,吕循的心意她已经看的明明白白,她不能为此就心慌,等一会儿吕循一定会给她一个满意的回复,她得冷静。
吕循走后,李嬷嬷醉儿熏儿她们进屋来给甘棠卸钗鬟,洗脂粉,褪礼服。
“姑娘,您刚刚和咱们姑爷说什么了?他那火急火燎的步伐,到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呢。”李嬷嬷是过来人,这些年见过的新婚夫妻,没百对也有八十对,岂会不知新郎官那般落荒而逃,是心底那点隐秘情愫被新嫁娘勾出来了,可新郎官还得去谢客呢,怎好现在就窝在新房和新嫁娘腻歪起来。
李嬷嬷正要跟甘棠在说些私房话,就见卸了脂粉钗鬟,正要去沐浴的甘棠眸中露出无措来,然后她还被甘棠抢了话头。
甘棠心慌问,“嬷嬷,你说究易哥哥落荒而逃?”
李嬷嬷原是想打趣甘棠对他们姑爷吸引力太大了,不想甘棠半点没羞涩情绪,反而一脸惊慌失措,这一天积攒的羞怯,一瞬间褪的干干净净,她忙补救。
“姑娘,咱们姑爷现在还得出去待客,若因着和您单独待一会儿,就不去见客了,日后要被笑话的,他呀是怕自己被您吸引的出不了青庐了,可不得落荒而逃。”
“那不……那不还是怕见我吗?”甘棠要哭了。
怎么能在新婚夜就落荒而逃呢?她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