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云飞你这身上怎么都是血?”
一句话,让妇人们通通围了上来。
沈云飞低头一看,只见腹部的外衫上全是斑斑点点的血迹,心一沉。
随后解释道:“没什么,刚刚打死了只耗子,溅了我一身。”
沈家村民风淳朴,自然不会有人联想到有人受了伤。
个个点着头,排队等着领工钱。
玉娘从屋外进来,见着沈云飞衣服上的血迹时,眸子一暗。
随即看向他的表情,浮现一丝难过,一闪即逝。
“大伙排队,咱们算算工钱。”玉娘将锄头靠在墙根处,擦着手,往石桌旁边走。
这石桌还是十几年前沈阳从外面背回来的,一晃过去了这么多年。
桌子偶有磨损,却一直陪着一家人度过了无数个春秋。
为什么,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呢?
非要去做一些,明知很危险的事情。
更何况当初,所有人的愿望都是沈云飞能够平安的活过这一生而已。
心中酸涩,玉娘低头假装数钱。
一大颗晶莹的泪,从眼眶里掉了出来。
沈云飞定定地看着低头的玉娘,紧抿着薄唇,没再说一句。